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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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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情書

【非要追溯的話,應該要回到幾月之前的情人節,幸村精市還在住院的時候。

二月份,手術在即,他難得迫切,想要寫很多很多東西來證明,證明——假若手術失敗,他留下的字跡會成為他曾來到過這個世界的證明。

好吧,他也是在害怕的。

最重的心思全在編撰那第三部 部規上去了,厚厚的一本,自他出院以後交給了柳蓮二,柳蓮二接過後只粗略的看上一眼,便鄭重的擺在了部活室的桌子上供部員們瞻仰,封面被打開,讓人看到的第一條就是他寫的“要部員們天天開心”的祝願。

如果不是幸村精市阻止,丸井文太都忍不住想在桌子上放上一束鮮花,再把那本部規給墊高。

他忍不住的捂住眼睛勸阻,自那以後,部規一躍成為和抽簽箱並排的存在,被部員們尊稱為“鎮部法寶之一”。

寫給部員們的情書也是在這個時候寫的,但對於幸村精市來說,寫情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情人節要來了。

他沒有什麽好送部員的,住在醫院裏,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給大家寫一封情書,寫他那麽久沒見到自家部員以來想說的話,作為情人節的禮物。

他同樣托柳蓮二帶了回去,以信的方式,信封上寫了收件人的名字,不能提前打開,到部裏了才行,或者回家的時候再看。

柳蓮二問他為什麽,幸村精市就笑,懶懶的拉長語調,說是害怕大家害羞,在大庭廣眾之下紅了臉會不好意思。

他突然間就活潑了起來。

仁王雅治不信,訓練結束後在部活室裏碰頭,柳蓮二把信分給了大家,是粉紅色的,封口的地方還特別應景的貼了個粉紅色的愛心。

他不打算帶回家再看,信拿到手後的第一時間就拆開看了,結果看到第一行的時候就開始後悔。

仁王雅治只能慶幸自己的眼眶子深,存的住眼淚,表面看上去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然而柳生比呂士眼尖,哪怕他戴了副眼鏡他也看見了仁王雅治下意識拽緊信紙的舉動,下一秒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松手,小心翼翼的把折痕壓平。

丸井文太開玩笑似的推了推仁王雅治的肩膀:“狐貍,部長給你寫了什麽啊?感覺你下一秒都要哭出來了一樣。”

仁王雅治眨了眼他碧色的眸子,搖了搖頭,說:“是秘密。”

轉而又慫恿起丸井文太拆信封來。

丸井文太打了個冷顫,他才不相信仁王雅治有那麽好心,他也不敢低估幸村精市的文學素養,堅守底線,要求回家的時候再看。

切原赤也不,他還是單純,完完全全的被他惡劣的前輩慫恿動了,興致勃勃的拆開了來自他的部長的信件。

可是他的眼眶子淺,藏不住眼淚,已經變成狼狽的蛋花眼的形狀了。

該怎麽去形容呢?他最信賴最敬佩、也是最想打敗打敗的部長,他在信的開頭溫暖而又親昵的稱呼他為“立海大最厲害的王牌”,猜測他的實力是不是又進步了,說“赤也要聽真田的話啊,有的時候還是要稍微思考一下的,不然容易被雅治欺負”,問他最近的學習狀況怎麽樣了,好笑的說“他們立海大的ACE總不能因為考試不及格不能參加關東大賽吧”,在信的最後又稱呼他為“立海大未來的部長”,祝福他情人節快樂——

切原赤也扁著嘴,根本無法阻止眼淚的掉落。】

別說同位體了,a世界的切原赤也只是聽著都快要忍不住眼淚了,本身他的情感就十分的豐滿;由此不難想象,其餘人的信裏又會是怎樣的浪漫而又喃喃的文風。

丸井文太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這封飽含了筆者情意的“情書”,合該就要回家一個人,開著昏黃的燈,躲在被窩裏慢慢的看。

真犯規啊。

仁王雅治舒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同位體的反應,暗自猜測著幸村會稱呼自己什麽,又會給自己寫什麽。

會不會是“球場上的欺詐師”、“立海大網球部裏最棘手的人”?

哪怕只是想象,他都克制不住的彎起了眼眸,雖然弧度很細微。

這份禮物比真田弦一郎送給他的那副寫著“虛心坦懷”的字帖好多了,即便那副字帖他也保存的很好的放進了背包裏。

桃城武的情緒還停留在b世界的自己跟切原赤也爭論誰的部長更好的時候,幾乎是快要條件反射的喊出來這算什麽,他們的部長也——堪堪在話出口前剎住車。

手冢部長很好,他非常敬佩自己的部長,卻也明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寫信這般的行為的。

【切原赤也放棄了跟桃城武爭論。

反正不管怎麽樣事實都擺在那裏,他心裏最好的部長毋庸置疑是幸村精市——為什麽柳前輩還不來接他啊。

他撇了撇嘴,話題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一句:“手冢,跟我打一場吧,你們不是還沒開始訓練嘛。”

手冢國光推了推眼鏡,眼裏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餘光瞥見逐漸靠近的熟悉的人影,終於松了一口氣。

在切原赤也收斂了性格不再給網球部造成混亂之後,他拿他就完全沒有辦法了,原本他板著臉的時候他的部員們都會有些怕他,但切原赤也不,他仿佛是習慣了似的,根本不帶怕。

真田弦一郎管切原赤也的時候恐怕夠費勁的吧。

幸好過去了那麽長的時間,立海大終於派人來接了,來的還是幸村精市,切原赤也的部長。】

“啊?部長來接我?!”說實話,切原赤也根本沒有想過來人是幸村精市來著。

還以為部長會去看訓練賽的呢,沒想到還是他重要一點,部長先來接他了,嘿嘿。

丸井文太不爽的瞥了他一眼。

【其實應該算巧合,幸村精市檢查快結束的時候,正好看見群裏柳蓮二說的切原赤也迷路到青學的消息了,讓真田先帶隊,他去接他。

被幸村給阻止了。

反正也是簡單的檢查,再加上開始的早,他在群裏幹脆的說讓大家開始訓練吧,畢竟訓練賽難約,他去接赤也就好了,就是可能需要赤也在青學那邊等一會會兒,他會盡快趕過去。

柳蓮二嘗試著勸了兩句,見幸村的態度堅決,也只好這麽處理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趕到青學的時候,正好聽見切原赤也發出了跟手冢國光對戰的邀約。

倒像是赤也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幸村精市沖手冢國光比了個“噓”,慢慢的走近切原赤也,悄無聲息的,仿佛一只靈巧的貓。

然而先反應過來的是越前龍馬。

他錯愕的擡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那個人影走近的時候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在不由自主的加快——托他一直和他那不靠譜的老爸打比賽的福,他的直覺被磨煉的非常敏銳,他感覺那個人會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網球選手。

越前龍馬拉了拉乾貞治的衣角,幾乎是興奮的問:“乾學長,那個人是誰?”

幸村精市靠近切原赤也的第一時間,就是揉了揉他近乎要支棱起來的海帶卷頭發,親昵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赤也。”

切原赤也在感受到壓在頭發上的熟悉的手感時就下意識的蹭了蹭,聞言驚喜的轉身:“部長!”

他的眼睛亮亮的,笑的比花要燦爛。

桃城武聽著切原赤也脫口而出的稱呼,不禁睜大了眼眸,忍不住指著幸村精市喊到:“他是立海大的部長?”

天,立海大的部長看上去這麽纖瘦,又那麽漂亮,他管的住立海大的人嗎?話說切原赤也怎麽一下子像變了個人一樣,能那麽的聽話啊?

他以為立海大的部長會是一個能給部員寫情書的身軀板正的柔情硬漢來著……

切原赤也狠狠的瞪了桃城武一眼,不爽的道:“把你的手放下,對我們的部長尊重一點!”

乾貞治低聲的跟自己的後輩科普:“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被人稱為‘神之子’,傳說中他的實力強勁,是當之無愧的國中屆第一人,只不過他的出場率很不合理,哪怕是全國大賽也一直是單打一或者替補,很少出場,所以很低調,幾乎不被人熟知,不久前住院了,現在看來是已經恢覆好出院了。”

乾貞治嘴上講著,心裏卻不禁回想起去年在關東和立海大碰上的時候真田弦一郎強勢的模樣,對即便是這樣卻能穩穩壓在他頭上的幸村精市不免感到一點心驚。

“神之子嗎?”越前龍馬大大的貓眼微微發光,按捺不住心情,朝幸村發出了自己挑戰:“餵,立海大的部長,跟我打一場吧?”

和切原赤也是近乎一模一樣的挑釁。

幸村精市“誒”了一聲,低頭看著越前龍馬,輕描淡寫的回應:“有機會再說吧。”

這麽自信?

乾貞治又道:“立海大已經取得關東十五連霸的成績了,全國冠軍也取得過兩次。”

強者才更值得挑戰,他的話音剛落,越前龍馬的挑戰之心更甚:“關東怎麽夠?直接決賽見吧。”

他揚了揚下巴道。

“不錯的表情。”幸村精市說。

啊?越前龍馬頭頂問號:“這算什麽回答啊。”

他彎了彎眉眼,不再理會越前龍馬的疑惑,轉而跟手冢國光寒暄,是作為兩所學校的網球部的部長之間的交流:“我們赤也麻煩你們了。”

他攬著切原赤也的肩膀,嘴上抱歉,但護著人的意思顯而易見。

“沒有什麽,”手冢國光搖了搖頭,道:“幸村,很高興你能出院。”

“啊,謝謝,”他點了點頭,說:“我們關東見吧。”】

青學確實做到和立海大關東大賽決賽上見了。

真田弦一郎同手冢國光對視一眼,空氣中甚至要冒出火星子來。

可惜正好趕上下雨天,不然就應該讓青學的人早點斷絕掉勝利的心思來,因為對於他們立海大來說,關東十六連霸絕對不會有失。

不管是b世界的幸村精市,還是a世界的真田弦一郎,都由衷的認為,關東沒有一所學校可以阻止他們——當然,這句話可不能說出口。

不然又要被指責傲慢了。

【手冢國光註視著幸村精市和切原赤也的背影慢慢的走遠,部裏又恢覆了訓練,乾貞治端著乾汁,部員們跑的一個比一個拼命,和往常一樣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然而手冢國光知道,幸村精市這一次的到來,終究會給網球部造成不一樣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他垂下眼眸,想,總覺得幸村的實力又進步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的手不自覺的停留在了自己的左臂上,隱忍而又無聲的嘆了口氣。

該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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